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毗林僧事母至孝,家既无兼侍,取置丈室。
一日,称母暴亡,时当暑月,即治棺收殓,舁致圃馈之舍,终夕修营哭泣,将以次早出殡。
时有寓客张某自新安归,携一娼女赵寿儿来,赵有色艺,张待之不能满欲,是夜忽失之,以为逃去,经厢,官立赏捕缉。
其子弟云:“寺僧自言徽州人,与寿儿接谈,寿儿每以见僧母为词省之,意其窃去而诈云母亡耳。”
后三日,果有人告僧母原不死,乃僧趁黄昏时候,装著寿儿就木,然后呼仵匠吩咐焉。
叩之如所言,僧与寿儿至郡。
匠人仵作莫不囚诸狱,荷伽掠鞭;僧受杖,毁度牒为民;寿儿乞免罪,愿报事乐籍中,理椽以其胜诸妓,亦为恳请,太守不听,竟挞之。
并录牙侩仵作辈,连坐者十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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