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厚的掌心托着脚踝,萧沉边听边替她穿上刚刚脱落的绣鞋:“这不是早朝,与会人员都是宗亲近臣,你身为太后又有甚逾矩之处?” 他单手撑着膝盖,抬头朝温怡卿绽开笑意,看着小姑娘迷茫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,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入朝时的模样,那时母妃也是如此安慰。 “是,他师出无名,”温怡卿伸手拉起他,握住那双温热的大手,说得郑重其事,“多谢你,萧沉。” [br] 步撵从永康宫一路疾行,温怡卿几次撩开软纱,指尖被风扑得冰凉,透出可怖的绛紫。 “别急,”萧沉伸手握着她,将热乎的手炉递去,“这就到了。” 大殿将至,重兵把手宦官重围,步撵所过宫人接连伏地跪拜,周遭死寂得似是被扼住了咽喉般,叫人喘不上来气儿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