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着堂婶塞进手里的杯子,木凋泥塑般坐了半晌,她才像是在突然间听到外间堂屋里一片嘈杂。 这声音彷佛非常遥远,却又近在咫尺,不厌其烦地在方雪晴的耳边提醒她发生了什么。 她终究只能默然起身,慢慢地走到了堂屋门口。 堂屋里的人越发多了,简直水泼不进。 人们面色各异,语气也或是担忧,或是惋惜,或是悲伤,暂且不论这些语气有多少发自内心的成分:“……这也太倒霉了。这才几个月呢?两口子前后脚的说没就没了。” “过年我和狗儿还一起喝酒来着。这还没半年,好好一家人就变成这样。” “能富两口子也是老实人,可惜好人不长命,唉。现在留下两个娃娃可怎么办呢?” “小的那个还要治病,可怜……” “说句不中听的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