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写信的功夫,谁与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,早就传到他耳朵里去了。 她犹豫片刻,并没有打消写信的念头,只是想通了,干脆将那些做遮掩的虚话舍了去,想与他说什么,便直接写下就是。 久不闻君言,忧生变,唯望莫吝于交代,宣穆年幼,劳君多看顾。 写了简单几行字,苏容妘便觉自己语气生硬了些,可若想和软些,又免不得显出让她不适应的亲昵。 曾经她的心坚如磐石,尚可依叶听所言写些关切之语,可如今磐石有了松动,便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是出格且莽撞的,让她不自在,更找不准自己的位置。 可若是这信压根不送出,她又觉可惜,思来想去干脆撂下笔,直接将这载了几行字的信塞入信封之中送了出去。 这回同以往都不一样,她的心似被鸭羽拖起,随着一起飘起来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