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入了泔水缸的不适。 恶臭、粘稠,挥之不去的恶心。 岑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屋子,好好洗个澡,换身衣裳,但面前能伺候她的人却只有正对她发难的李嬷嬷一人。 若是可以,岑氏本该站起来自己走,可她的腿吃不上劲,哪怕伤好了大半,走路还是会疼。 况且,陆念那扎在桌上的几刀子刺得岑氏心里不安至极,腿越发难受了。 没有人搀扶,她现在寸步难行! 想明白了处境,岑氏只得忍下李嬷嬷的癫样。 “你发什么疯?”她眉头紧锁,语气严厉,“叫人进来把地上收拾了,我要梳洗梳洗。” 她算是看透李嬷嬷了。 李嬷嬷失魂落魄得晕了头,这会儿与她争论纯属白费力气,但退让一步又会引来得寸进尺,就得这般态度明确地告诉对方该做什么,李嬷嬷习惯成自然,会下意识地顺着做。 果不其然,李嬷嬷几乎是本能一般,听了岑氏的话就准备出去喊人。 走路时没有...